时间:2025-12-17 10:00作者:
编辑:艾伦
【新智元导读】一家市值世界第一的5万亿美元公司,CEO亲自带36位高管,同时不安排固定一对一,敢这样管事的人不多。英伟达的一份内部名单显示,黄仁勋的直管团队从去年的55人缩至36人,这背后是信息直达与效率极限的博弈。本文用一张「组织透视镜」,带你看清这36人的角色分工、黄仁勋的管理逻辑,以及它对AI时代公司的启发。
当身高近两米的前NBA球星霍华德·赖特(Howard Wright)推开英伟达的会议室门,他不再是篮下护框者,而是黄仁勋麾下扶持全球1.9万家初创的Inception负责人——同事们戏称的「最强壮的投资人」。
从球场到高通、英特尔、AWS,再到英伟达,这条跨界轨迹正是这家公司高管群像的缩影:出身各异,却被拉上同一条信息高速路,直接连到CEO。
在英伟达,这条高速路有一个激进的设置:黄仁勋以扁平化直管36位高管,鼎盛时甚至多达55位,规模远超硅谷常规。
黄仁勋笃信「信息即权力」,每位高管都要直接获取一手资讯,以加速决策与创新;
他立下一条独特规矩:「不主动单独开会」以防信息孤岛——但只要属下提出,他便「放下一切」立刻沟通。
如此「广拥将领」的组织胆识从何而来?
这些直辖高管又是何方神圣?
接下来的篇章,将带你走进这支黄仁勋「御前会议」式的团队。
扁平管理的极致
信息即权力
黄仁勋直管36名高管,在科技圈内堪称异类。
相比之下,Meta的扎克伯格倾向于用约30人的「核心军团」管理公司日常,而且其中并非每个人都直接向他汇报。
埃隆·马斯克在特斯拉仅有19名直管下属,在他的新创公司xAI更是只有5人直接汇报。
黄仁勋为何敢于颠覆传统管理跨度的极限?
他的答案很简单:减少层级,让信息流动。
他在纽约时报DealBook峰会上直言:
CEO的直管下属越多,公司层级就越少。
这能保证信息的流动,让每个人都因信息而获得授权。
在黄仁勋看来,层层汇报只会稀释和延迟关键信息,不如让决策链尽可能短,以保持英伟达的敏捷与战斗力。
这种信条融入了英伟达的日常文化。
黄仁勋以工作狂闻名,他和团队常年高负荷奋斗,塑造出业内知名的「拼命硬核」作风。
在高速发展的AI浪潮中,英伟达员工人数激增,但扁平结构和狂热工作伦理让公司依然保持创业般的冲劲。
黄仁勋本人每周工作时间超乎常人,很少安排例行的一对一会议,而是更偏好集体讨论,让信息在高管团队中自由传播。
正因如此,他敢于一度直接管理50多人而不觉混乱。
他曾笑言自己的直管将领「薪酬都差不多」,可见在他麾下,无论头衔高低,获取信息和资源的机会相当均等。
这种近乎扁平的组织,使得整个管理层犹如一张不设防的神经网络,高速传递着市场情报和内部决策。
黄仁勋相信,信息就是力量,他要确保每位爱将都「全副武装」。
当然,如此大的管理跨度在实践中也充满挑战。黄仁勋近年来略有收敛——据内部名单显示,目前他的直管团队已从鼎盛时期的55人缩减至36人。
这是否意味着英伟达正向传统架构回归还有待观察。
但无论如何,这36名核心高管构成了黄仁勋的「朋友圈」,掌管着公司方方面面的业务。
在黄仁勋大胆用人、充分授权的理念下,他们各自成为自己领域的「小CEO」,共同撑起了英伟达如今的帝国版图。
接下来,让我们走近这36位「中军帐」里的关键人物。
他们有的与黄仁勋并肩打天下二十余载,堪称元老功臣;
有的是行业顶尖的技术大拿,为英伟达注入源源不断的创新动力;
也有不少是后来加盟的干将,在AI、汽车、云计算等新战线开疆拓土。
正是这样一支多元而精干的团队,使得英伟达在GPU、AI、汽车芯片、网络通信等领域全面开花。
不妨将这36人按其职责与背景,分成几支「分队」来介绍。
元老与创始功臣
创业老兵的坚实底座
在黄仁勋的直接下属中,有一批堪称英伟达的「创始班底」或早期功臣。
他们与黄仁勋一同经历了公司从几人创业团队到万亿美元市值巨擘的蜕变,是英伟达文化和技术的奠基者。
Chris Malachowsky
首先要提的是联合创始人克里斯·马拉科斯基(Chris Malachowsky)。
1993年,他与黄仁勋、柯蒂斯·普里姆(Curtis R. Priem)一起在加州一家餐馆的圆桌上构想出英伟达的雏形,此后始终担任公司核心领导之一。
马拉科斯基出身电气工程师,早年在惠普和太阳计算机公司(Sun Microsystems)担任技术主管。
创办英伟达后,他历任工程和运营高级副总裁等要职。
如今,他以「英伟达院士」的身份专注于公司核心技术战略,仍然活跃在研发一线。
马拉科斯基拥有40余年从业经验和几十项集成电路专利,是GPU架构和并行计算领域的传奇人物。
在公司之外,他热心教育慈善,斥资数千万美元在母校佛罗里达大学和家乡筹建计算机科学中心,用实际行动回馈社会。
马拉科斯基的技术远见和对工程卓越的坚持,为英伟达奠定了坚实基础。
Dwight Diercks
与马拉科斯基齐名的「老兵」德怀特·迪尔克斯(Dwight Diercks)同样功不可没。
迪尔克斯于1994年加入英伟达,成为公司第22号员工。
当时他还是刚毕业的年轻软件工程师,却在黄仁勋麾下迅速崭露头角,负责开发早期图形驱动等关键软件。
2008年,迪尔克斯升任软件工程高级副总裁,带领团队打造了支撑GPU、AI加速器、自动驾驶平台等产品的软件栈。
可以说,从PC显卡的底层驱动、CUDA并行计算环境,到自动驾驶芯片上的AI算法,都离不开迪尔克斯团队的努力。
目前,迪尔克斯是英伟达任职时间最长的高管之一,服务公司已超过30年。
他不仅在内部以技术权威著称,还心系公益:近年来向医疗和教育机构累计捐赠数千万美元,包括出资3400万美元在母校密尔沃基工程学院建造人工智能楼、捐赠2000万美元支持梅奥诊所的AI医疗研究。
低调务实的迪尔克斯被同事誉为「英伟达的软件守护者」,其忠诚和贡献早已深深镌刻在公司的历史中。
Jeff Fisher
如果说马拉科斯基和迪尔克斯是技术中坚,那么杰夫·费舍尔(Jeff Fisher)则是英伟达商业成功的开拓者之一。
费舍尔1994年加入英伟达,最初是公司第一位正式销售,负责推销早期的GPU芯片。
在那个只有几十人、办公室小到需要和隔壁公司共用卫生间、员工围着乒乓球桌吃午饭的创业年代,费舍尔跑遍各大PC厂商,硬是把英伟达的图形芯片卖出了名堂。
随着GeForce显卡在游戏市场大获成功,费舍尔逐步擢升,现任GeForce业务部门的高级副总裁。
他领导的团队专注游戏与消费显卡领域,将英伟达的GPU打造成玩家家喻户晓的黄金品牌。
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费舍尔当年的市场冲锋,就没有英伟达今日在游戏业的霸主地位。
而今,这位「三朝元老」依然带领GeForce部门不断拓展边界,将图形技术推进实时光线追踪、云游戏等新领域。
在内,他是最懂用户和市场的声音之一;在外,他活跃于游戏圈和开发者社区,为英伟达积累了口碑和人脉。
费舍尔身上体现出英伟达创业老兵的韧劲:从亲自背包跑市场,到坐拥亿万玩家生态,他始终充满激情,乐于迎接下一轮挑战。
Jonah Alben
另一位和公司一同成长起来的技术悍将是乔纳·阿尔本(Jonah Alben)。
阿尔本1997年加入英伟达担任ASIC设计工程师,曾在硅图公司(SGI)工作过一段时间。
他才华横溢、踏实肯干,深得黄仁勋赏识。
在英伟达早期显卡的研发中,阿尔本发挥了重要作用。
2008年,他年仅30多岁便升任GPU工程高级副总裁,全面负责下一代GPU架构的开发。
过去十几年里,阿尔本领导团队推出了一系列划时代的GPU架构,从统治游戏市场的「费米」「开普勒」,到引领AI革命的「伏特」「安培」,都有他的心血。
他本人在GPU设计和计算机图形领域拥有34项专利,是当之无愧的首席架构师之一。
阿尔本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获电气工程学士和硕士学位。
他曾在采访中回忆,当年设计GPU时就预见到:
总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新问题,会有人拿GPU去尝试完全不同的用法。
正是这种前瞻,让英伟达提前布局通用计算能力,为后来AI的爆发做好了准备。
阿尔本既是公司宝贵的技术智囊,也是不避艰难险阻的实干家,他的故事恰是英伟达不断突破自我的一个缩影。
以上这几位元老,连同一些早期加入的骨干,构成了黄仁勋核心圈层中的「定海神针」。
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地与CEO并肩作战,不仅见证了英伟达从显卡厂商转型为AI巨头的历程,更通过自己的专业领导力,奠定了公司持续创新和增长的底座。
在黄仁勋麾下,这些老兵获得了高度信任和授权,黄仁勋甚至笑称「大家工资都差不多」,重能力不论资排辈。
可以说,没有他们的坚定相随,就没有英伟达今日之盛。